等苏茵茵一回头,队伍里站着的不是郭展,是原锐自己。
行吧,爱排队就排。
苏娘子看到后却道:“原锐,你怎么还在排队。
”
说着,把自家预留的一份拿出来:“别排了,开来吧。
”
李锐渊也不忸怩,上前谢过苏娘子,随后道:“母亲还在家中等我,婶娘我先回去了。
”
“回吧。
”
马车停在旁边,李锐渊看了眼店里的茵茵,这才上车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苏茵茵刚跟着娘亲把店门打开,只见外面站着窦玉凤还有何家公婆。
怎么他们一家三口都过来了!
窦玉凤看到苏茵茵,连忙道:“那位少爷呢,真的太谢谢他了!”
解决了?
窦玉凤也不瞒着,把昨天去找西城张主簿的事说出来。
总之对方一看到信件,再看到私章,立刻询问情况,但对方也道:“就算是这位亲自写信,可若我断案,必然公正,你们可能接受?”
意思就是,写信的人是大人物,但我断案的时候,绝对不偏袒你们。
这有什么了,窦玉凤立刻说好。
张主簿跟着他们去何家祠堂,把这案子断的明明白白。
说到底,人家夫君没了,亲生爹娘早就不见人影,如今跟着公婆挺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张主簿说话犀利,又背靠衙门,丝毫不给对方脸面,就差直接骂人。
最后的结果,命何家不要再上门骚扰,让人家过好自己的日子。
也确认这是窦玉凤自己的决定,张主簿这才离开。
有了衙门的人作保,何家再过来闹事,肯定会被关押起来。
可事情到最后,苏茵茵也要问一句:“姐姐,你以后真的不嫁人了吗。
”
窦玉凤姐姐今年不过二十三,还年轻得很,她确定吗。
说到这,窦玉凤让公婆先回家了,自己轻轻点头:“我确定。
”
“为什么。
”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处理事情的时候很聪明,可对感情完全是空白的。
窦玉凤似乎想到什么,笑着道:“就是很确定,我再也不会碰到第二个相公了。
”
街边还有卖早点的,两人干脆一边吃早点一边说话,窦玉凤没有再提什么宗族什么铺子,反而说起自己八岁那年的事。
“十五年前,那会乡下乱得很,流寇匪徒贼人,各家日子都难过,我家尤为艰难,春耕时候种地的种子都没有。
”
“所以家里要把我卖了换钱,当时人价贱,连牲口都不如,特别是我这种病恹恹的,一看就没吃过饱饭那种。
”
人牙子收了钱,就把带着他们去各家各户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