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听了一个故事。
”
“什么故事。
”苏显道。
“说六年前,苏州有个绣娘,嫁给了一个隐瞒身份的高门少爷,还生了个女儿。
”
“家里不允,少爷便跟家里断绝关系,谁料时过境迁,他竟然后悔了。
”
刚把冷汗擦完的朱中杰,惊得后退几步,一抹额头,瞬间汗如雨下。
“这高门少爷吃不了苦,便抛妻弃子,去外地读书,再也不给家里写信。
”
“不,不,写了的。
”朱中杰立刻道。
苏茵茵只当听不到,继续说:“不仅不写信,还让家人赶走母女两人。
”
“为了让母女两人闭嘴,甚至不惜诬陷女子偷盗,要把她们关到监牢里。
”
“就怕耽误了自己的乡试。
”
监牢?!
朱中杰震惊万分,快步上前道:“你方才说什么?她们被关到监牢了?!”
苏茵茵冷笑:“你不震惊于她们上京,只震惊他们被关到监牢吗。
”
此话一出,苏显忍不住看了眼妹妹。
好聪明的妹妹。
抽丝剥茧找到症结。
是啊,他们夫妻情分六年,当丈夫的,会不知道妻子的脾性,会不知道收不到准确的消息,以妻子的性格便能直接来京城?
不是不知道,是装作不知道。
他还指望自己家族帮忙解决呢。
可他不想想,他对妻女有情分,可家族没有。
把那母女关到监牢,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手下留情了。
眼前的朱书生。
就是一个见色起意,好逸恶劳,装糊涂的软蛋。
“她们被关到哪了,快告诉我。
”
“月娘她不可能偷盗,绝对不可能。
”
朱中杰焦急万分,女儿才四岁,怎么吃得了那样的苦,月娘脾气倔强,绝不可能偷东西。
必然是他家诬陷。
苏茵茵看了看哥哥,这才道:“西城兵马司巡查司,你去问问便知。
”
来不及问兄妹两人的名字,朱中杰拔腿便跑,不能把她们关起来,本就是自己的错,绝对不能。
兵马司是什么地方,她们两个肯定受不住的。
月娘说不定还会被欺负,他必须把两人救出来。
“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苏茵茵咬牙,“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好,是不是觉得自己心肠比家族其他人要软?”
苏显反而松口气,妹妹如此聪明伶俐,他之前担心反而多余:“可能吧,但不管他怎么美化自己,都不能掩饰,他扛不住责任的事实。
”
既然不能娶,就不要招惹。
家里不同意便要争取,怎么还无媒苟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