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脱掉扔在旁边的长椅上,素白色的袖口挽到小臂处,一只手抓着刷子一只手开始往车上倒水。
云居久理走过去,背着手:“难得啊,居然看到你在擦车。
今天不用去警视厅吗?不是说送完我就要去处理堆积的案子了吗?”
松田阵平回头看她弯弯嘴角,意有所指道:“在去的时候差点和别人发生了碰撞,所以就折返回来安抚一下我的‘伙伴’。
”
他在说到“伙伴”这个词的时候微微加重了语气。
云居久理感觉他好像有些意有所指,不太明白为什么松田阵平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这辆黑色马自达,然后看到左后视镜好像被什么东西撞歪了,上面还有一点掉漆。
云居久理走过去,漫不经心地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的刮痕。
是什么样的车能够撞到这样的地方呢?
如果同样都是轿车,着力点应该在车门或者是直接把后视镜以一个平行线的位置撞歪,而不是撞得往上扬。
难道是……摩托车?
“碰撞得严重吗?”云居久理不放心的回头问他。
松田阵平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车身,说道:“如果严重的话,我现在应该就躺在医院里了。
不过真的很万幸,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
他的语气有些情绪。
云居久理看着他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没生气的表情,抿抿唇:“那就好,我先上楼了。
”
然后,她拎着包往楼上走。
松田阵平倚靠着车身,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头顶的阳光有一点刺眼,灼烫着他的肌肤,留下一点点犹如火星撩过的疼痛感。
这种感觉蔓延到他的骨髓深处,犹如一根又一根藤蔓,缠绕着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