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垮了下来。
所以你只是因为这次时间比上次时间久而感到高兴,不是因为有办法逃脱而轻松吗?
“这个东西啊……”松田阵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铐,看着上面的锁眼说。
“也不难拆,只是现在没有工具。
”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工具。
而且是没有条件。
松田阵平的右手臂有伤口,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来,也谈不上拆了。
与其固定思维,云居久理决定还是从这个区域里面给予的条件下手。
刚才松田阵平已经观察了半天,视线从左到右依次转过去的时候,最后落在了挂在墙上的音响。
“你也发现了吗?”云居久理轻声道。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刚才那段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应该是录放。
”
“所以她现在应该看不到我们的举止吗?”云居久理问。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这里是供水的地方,很少会有工人会在这里修电路。
就算有也会在足够安全的地方,从她没有安装监控就能看得出来,肯定是条件不允许,所以这个音响应该是有蓄电池的。
”
既然普拉米亚看不到他们的动静,云居久理还稍微放松了一些。
被关在这里,如果有人能够在别的地方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会让云居久理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很不舒服。
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云居久理抬头看到松田阵平身体微微前倾,一副要向后仰躺的姿势跃跃欲试。
云居久理一惊:“你要做什么?”
松田阵平没有回答,只是在身体能够伸展到的最大区间,然后用力向后用自己右肩膀的骨骼撞击自己身后的墙壁。
“你干什么!”云居久理失声。
他几乎用尽全力,原本就在流血的右肩更像是止不住的水坝。
血珠沿着他的制服滴落,犹如雨水蔓延过伞骨,在泥泞犹如沼泽般的地板上溅出一团团血红色的小花。
原本就因为泡水时间太久,而有些松动的瓷砖因为他的撞击,而龟裂碎开。
云居久理看到了被嵌在墙壁里的锁链固定位置。
“虽然我没有办法拆开这个铁链,但我可以把铁链从墙壁里面‘剥离’。
”松田阵平一边说,一边把制服从自己的身上脱掉,又顺着铁铐的缝隙把衣袖抽出来,然后卷成一根绳拴在固定槽的活动扣上。
云居久理看到了他里面衬衫的惨状。
半条衣服都是鲜红色的血垢,有的已经变成了褐色,然后又被崭新的红色覆盖。
触目惊心。
云居久理不敢看了,却又不得不看着他,防止他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