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走在小路上,心情被阴沉的雨天感染,脸上又有了悲色。
小雨下得很急,一会儿时间,楚流筝全身被淋得湿漉漉的,她来到葬礼现场时,来往的拜访者难掩惊讶表情。
“指挥,我们带你去换一套衣服。
”
楚流筝麻木的被带走,等她出房间时,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黑色长裙,半短的头发吹干后被紧急束了起来,她耳侧别有一只白色月季。
那支月季经过多次繁育、培养,美得惊人。
葬礼佩戴的礼花做过冷冻处理,催化后还保留着花朵刚摘下来时的冷寂、美丽。
回到葬礼现场,指挥官耳畔有很多声音,但她都当做听不见。
直到人类听见了一声催促,一声来自母亲的催促,母亲温和的拉着她到了地下的停尸房,边角位有几具没贴名字的尸体。
“流筝,你必须得清醒。
”
“你转头看看,他是他吗?”
母亲温和的语音忽然变得可怖,指挥官被强/迫着转头,顺着一只有些陌生的手看去,她目光颤抖着看见了要指认的尸体的全貌。
躺在停尸房的那张脸,她无比熟悉。
楚蘅强迫着女儿脱敏,是为了她好,可楚流筝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泪水流干了眼睛异常疼痛。
这时候,指挥官发现人悲痛到极致,压根哭不出来。
“母亲,让我最后和他独处一会儿,好吗?”
楚蘅走后,楚流筝感受着他皮肤传递的温度,瞳孔不禁扩大了两分。
瞳孔回缩后,指挥官终于意识到...他真的死了。
下一秒,她僵硬的为他盖上白色的裹尸布,而后就在人类慌乱的起身之际,她不小心撞到了冷冻舱的边缘,边缘的温度没那么冷,让楚流筝晃神了一会儿。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艰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