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映入眼眸,她撑起身子要坐起,裴行之却忙轻轻将她摁回榻上,温声道:“大夫才说了,你的伤口颇深,切不可乱动,且要卧床歇上三五日,才能下榻。
”
一挪身子,慕汐虽觉胸口上的刺痛宛若深入骨髓,但想来应无大碍,可她还是听从裴行之的话,卧回榻上。
“不知大人可有受伤?”
不曾想她醒来的第一句便是关心自己的安危,裴行之心下喜不自胜,然面上却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本王无事。
你连日劳累,身子原就虚弱些,如今又受了伤,愈发要好好歇着,”裴行之瞧着她,忍不住话锋一转,“说来,本王就算受了那一箭,也必不会有大碍,你昨儿又何须为本王挡下它?”
慕汐淡淡地笑了下,解释:“兰州城现下正发瘟疫,人心惶惶,若殿下受伤,岂非让有心人看到了可趁之机?”
裴行之闻言,只觉得她是在害羞、在嘴硬。
是了。
这天底下也没有哪位姑娘敢不顾礼义廉耻地向一个男子主动示爱?
如此一想,裴行之心里倒是舒服了些。
恰在此时,薛大夫熬了药进来,又给慕汐诊过脉后,方道:“慕姑娘身子已无大碍,这几日按时外敷内服,想必不出一月,便能好得差不多了。
”
一语完,薛大夫退出去。
裴行之正要端起碗将药喂与慕汐,慕汐见状,忙伸手挡在跟前,撑着榻边便要起身,温声笑道:“大人也听薛大夫方才说了,我已无大碍了,这药我自己来喝便好。
”
知晓她脸皮薄,裴行之也不再勉强她,放下碗扶起她后,方将药递过去。
慕汐分开两口,不过几秒的时间,便将药喝完。
见状,裴行之拿起桌上早已备下的蜜饯,还未等慕汐回神,便塞进了她嘴里。
慕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