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地看着她。
慕汐直言:“你脸色红润,整个人宛若浸在蜜里般,我届时回来可不得要当干娘了?”
谢妩霎那间明白过来,不由得红了失垂下眉,片刻,她又气得忙拾起桌上的瓜仁朝慕汐扔过去,佯装嗔怒:“才几日不见,你怎变得这般油嘴滑舌?”
“我哪里是油嘴滑舌,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慕汐温声笑道,“只一样,阿妩的孩子,必得是我来当干娘。
”
谢妩笑道:“当然。
除了你,也再没有谁相配了。
”
两人一面喝酒,一面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霞色满天,芰荷过来催着谢妩回府,方止住话头。
次日,谢妩早早便带着慕汐爱吃的糕点过来与她道别。
“外头的形景虽不知如何,但有裴将军相护,我也可安心些,”谢妩掩泪,握了握她的手,嘱咐,“只是一样,你若到了地方,一定要给我回信儿。
来年桃花开时,我酿好酒等你。
”
慕汐连连应声儿,眼见时辰不早,便含泪与裴行之坐上马车,一道出城往兰西方向去了。
拐过东街,慕汐下意识掀开帘子,却见一蓬头垢面且满头白发的女人正蹲在墙角拿着馒头疯狂啃食,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脏得全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一眼望过去,慕汐只觉得十分眼熟。
再细瞧。
竟是林悦华。
顿然认出来,她不由得震惊地望向裴行之。
男人见她眼里涌起惑色,便淡淡解释:“此事并非本王所做。
那一万两她拿回去没两日,便被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偷走,在赌桌上输个精光。
袁庆平发配边疆后,衡州那边就新开了家绣坊,出高价把袁家绣坊的女工全请了去。
她因此延误交货时间,前两日一并连袁家老宅都给赔进去了。
这不,一夜之间白了头,又被人赶出来,才成了那般模样。
本王一直未曾说,是怕你听了要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