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肯收。
既是如此,我还不如依他所言,日后多多行善,待我有了积蓄,再还他也不迟。
”慕汐正色道。
谢妩思量片刻,一是觉得慕汐所言有理,二是亦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次日一早,衙门那边来人传话,道是诉状已立,立时要慕汐前往衙门公证。
管砚前来与她道:“我们大人也得了消息。
梁大人的事已遣人去探查,只是尚未有消息传回,为护姑娘安全,大人特意吩咐备了车马,让我等送姑娘到衙门一趟。
”
慕汐不曾料到那御史大人竟这般思虑周全,由管砚护送,她到底也能多几分安心。
至衙门,慕汐见袁庆平夫妇已然跪在正大光明牌匾下,据曹主簿所登记之事,公证言明后,双方在谢大人的见证下摁上指印,将“袁沫”之名从袁家族谱中剔除,彼此便再无关系。
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一系流程下来,三人并无多一句交流,及至双方摁下指印,一切已成定局,慕汐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筹谋了这些时日,她终能脱离了那水深火热的袁家。
做完一切,林悦华头亦不回地出了衙门,袁庆平低头瞧着手里的公证书,霎那间不由得老泪纵横,他抬首望向慕汐,带着歉意道:“沫儿,你母亲没了后的这些年,是为父对不起你。
”
不过一夜未见,眼前人似乎老了不止十岁,连白发都显而易见了。
然慕汐并未有半分怜悯,从昨日袁庆平劝她回梁府成婚的那一刹那,由原身及至而来的对他的那一丝期望也彻底消失。
慕汐冷冷地道:“袁先生,如今我已改了名姓,我姓‘慕’,单名一‘汐’字,日后若不幸你我再有相见日,请您莫要再这般称呼我了。
还有,您的一声对不起,并不能抵消‘袁沫’此前受过的所有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