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动,慕汐转首朝轿辇里的人声泪俱下地控诉:“回大人,今日我以此方式拦下您的轿辇,属实有过。
只因衡州知府梁大人以权谋私,以买卖官职之名贿赂我父亲袁庆平,为的便是要让我与他家已逝的公子配冥婚。
”
她这话音未歇,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不免想起那日在袁府外瞧见的事,便纷纷议论起林氏平日尖酸刻薄的行径。
马上的梁公子面色愈发掩不住,他当即怒斥慕汐:“袁姑娘,污蔑朝廷命官,我想你还吃罪不起。
我堂弟今日不过是染了风寒,哪里如你所说,人已不在了?”
慕汐冷笑:“你堂弟究竟还在不在世,让御史大人去查一查便知。
公子这般急着跳出来解释,莫非是心中有鬼?”
“你......”
梁公子被她气得顿然噎住了喉咙。
“大人说了,让这位姑娘说下去,”轿辇旁的护卫得了吩咐,立时冷声朝梁公子道,“若当真有污蔑朝廷命官之嫌,定当重罚。
”
那梁公子闻言,唯有忍着面色命人退下,又使眼色让人快马加鞭到衡州通知梁知府过来。
慕汐见状,方把簪子放下,垂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亲既让我嫁,那前方纵是刀山火海,我亦不敢不下。
只是朝廷命官,食朝廷俸禄,却不思报效皇恩,我若包庇父亲,便是对朝廷不忠、对百姓不义。
如若朝廷官职皆可买卖,那世间还有何公理可言?大人想要明证,只管遣人到衡州探查一番。
我所言若有假,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轿辇里的人闻她这番冠冕堂皇之语,不免无声地轻笑了下。
若非他提前与宋御史换了轿辇,此时断断看不到这出好戏。
她明知若只逮住冥婚一事作文章,御史未必能管。
可涉及买卖官职这样的大事,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