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不愿意被别人听到。
“杀了他。
”
“别杀。
”
“一起回家。
”
“你的命不是你的。
”
“你绝不能死。
”
“江禾！”
“江禾，别相信他，快走。
”
“硬盘，硬盘要找到。
”
“一块也不能少，要全部找到。
”
“还有他，找到他，只有他。
”
“在这里，这里……”
……
像是无数人的梦中呓语，前后不搭，一股脑地涌入江禾的脑海中。
江禾猛地睁眼，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闭眼贴近玻璃壁，池水中的身体全都在她四周，隔着玻璃壁，将脸凑近她。
她们的眼睛都是睁开的，虽然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但这一瞬间，江禾觉着她们都在盯着她。
头皮在瞬间炸开，江禾浑身发毛，她收回手后退两步。
池子里的人体还是没散开，她们贴着玻璃壁，眼珠子盯着她。
江禾扭头望向八爪哥，八爪哥一头雾水，“她们怎么回事？不是都死了吗？怎么，怎么像是在盯着你？”
话落，八爪哥像想到了什么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她们的身体里还残留意识，所以才会想拢在你身边。
”
意识寻找属于自己的载体跟人渴了想喝水是一样的道理。
这些也是八爪哥跟江禾说的记忆。
“你愿不愿意进去我不管。
”八爪哥道，“我打不过你，主人说了，我用强不行，你自己决定吧。
”
他退在一旁，垂头查看自己差点被融化的翅膀尖，很是心疼。
江禾脑海里，好似还残留那些呓语。
没有排斥，也不惊恐，她抬眼和那些人体的眼睛对上，她看着她们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又或许，是透过她在盯着另外一个人。
这些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她们都经历了什么？
片刻后，江禾眉头松开，触手们不想离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