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力地撬着祂身上的贝壳,无辜道,“我觉得这算是好主意吧!”
这贝壳怎么卡的这么牢固?!又没用胶水!
这不科学!
“以毒攻毒,以更疼止疼,”我振振有词道,“有毛病吗?没毛病啊!”
说着就又要去撬祂的贝壳。
浴缸里的水刚放出来都是温度适中的,可一旦落入汪洋之中,便随着群体温度一同变凉,赛拉杜斯就像是一个夏季空调般,不遗余力地将周围的一切变得和自己温度一致。
祂银白色的头发和半张脸,浮在水面上。
却又并不能完全浮起。
人鱼本身就不需要呼吸。
祂的五官,额头,脸颊,时而浮在水的表面,时而沉入水底,碎掉的光斑落在他的面庞上,在偏黑的肤色的衬托下,更为明朗。
银发浓密,缠绕在祂的指尖,祂的脖颈。
似乎将所有的水都包拢在了发丝间。
我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居然连我都觉得有些冷了,把碍事的银湿发弄开,视线更加清晰,更加聚焦,如此近的距离,莫名有种自己在凝望深海的感觉。
赛拉杜斯有不少贝壳,是个贝壳富翁,鱼尾上挂了一圈大贝壳,上半身有两个小一点的白色的贝壳,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存在,往上不能,往下也不能,但就是很难撬开,人鱼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为何与人类如此不一样,尤其是祂腰上的两个盛满氧化氢的小凹陷,在麦色的阴影里颜色便变得更深,是人类里极为罕见的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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