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到她追忆不起来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茫然,以及随之而来的,心脏被电流击穿的喜悦。
她还以为不会再有。
可此刻真的再次发生了,仍然是他,自己念念不忘的这个人。
陆烨的动作小心而轻柔,即使是亲吻,也只一遍遍地啄着她的唇瓣,礼貌而绅士地点到为止。
希望他停下,又希望他别停。
直到她对这般的细水长流有些失去耐心,无意间探出一点颤抖着的舌尖。
仿佛释放了什么致幻毒药一样地撬开他的防线。
男人骤然睁开眼,瞳孔失焦,倒吸了口冷气。
接着像承受了巨大痛苦一样,狠下心松开手,将她直接推进车里,又砰得关好车门。
只身留在玻璃窗外的陆烨试图吹风冷静,然而空气却像与他作对一样纹丝不动,收效甚微。
他扯开两颗扣子,插在西裤里的手已然攥成拳,另一手搭在腰上,一步一个深呼吸,踱步至另一边。
安霁月望着他淡然清冷的脸上浅浅的红晕,自己仿佛做错了事一般垂下头,心怀鬼胎。
陆烨一言不发,车子刚驶出四五米,又被他猛地刹停。
“安全带!”他难得扬着语调,声音也比平时大了些。
安霁月像是被他吓了一跳,一脸诚惶诚恐。
不等她有所动作,陆烨已经无奈地伸手绕过她的身子,拉过安全带替她系好。
她清晰无误地看见,陆烨的喉结滚了一下,似乎吞下了某些熊熊而起的情绪。
但今日她不敢再多越界一步。
眼下的这一切,已经快到让她觉得心脏被悬在空中,空落落的不知会去向何方。
银灰色的沃尔沃终于疾速驶离。
华逸大厦的后门,一个宽胖的身影终于敢从树影里现身。
惊愕到已经合不拢嘴的徐牧仿佛元神出窍,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准备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