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明显畸形的酒桌文化议论纷纷,此刻推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出来树典型就是绝佳公关。
想当初,他有多么心高气傲,无数次说过自己从不信这些酒桌交情。
如今总算凭出众的实力稍稍扳回一成。
昨夜的头痛欲裂缓解了不少,陆烨缓缓挪着步子来到盥洗室洗漱。
这时忽然有人来敲房间门,他叼着牙刷拉开门把手,安霁月站在与他不到一米的距离,两人四目相觑。
空气似乎突然凝固。
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在唇舌间振动,牙膏白沫从牙关流出,直到从下巴滴落到胸前才被注意到。
陆烨连忙伸手去擦拭,不想弄巧成拙,连同牙刷也掉在地上。
他转身拽了条方巾,一把将脸上的白沫擦干净。
“早啊。
”安霁月看着比他还尴尬,飞快地打了个招呼。
“有事么?”
陆烨单刀直入,语气疏离淡漠,薄荷清冽的味道萦绕在他们中间。
他此刻正被地上小幅跃动的电动牙刷搞得心烦意乱,连“安导”这个称呼都不想叫。
他猜她今日大抵没有拍摄任务,因为她今日穿了件短卫衣,配着柔软舒适的运动裤,长发随意地抓成马尾,朝气蓬勃的样子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陆烨低头望了望自己的米色睡衣和宽大短裤,以及喉咙间若有似无的酒气,感觉自己像是不修边幅的邋遢大叔,而安霁月则是个青春明媚的实习生。
“我来征集男嘉宾这边昨晚给前任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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