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高兴啊？”
他隔着屏幕向秦珠打探起来。
“我也不知道诶。
”
两人隔着一部手机的对话却格外流畅，宣依直接把麦闭了。
“她连你都不说啊？”
秦珠见状，打开了自己的麦：“要不，你也问问？”
“行，”屏幕那头的声音配合着问道，“小酿酒，为什么不高兴呢？”
哄小孩的语气，宣依连着听筒一起闭了，站在防御塔下戴上了耳机。
“她关听筒了，还戴降噪耳机了。
”秦珠立马打小报告。
地图上，澜将暴君打掉后便在停在了河道草丛：“舟，过来帮我打一下。
”
不过多久，小人物又开始移动向上路支援了一波射手。
那头齐呈枫的声音又说道：“不用帮射手，他要带飞。
”
“哈？”程舟传来质疑，“射手经济都要垫底了。
”
宣依在某个瞬间又打开了麦克风，先是吱吱了两声，传来程舟的尾音，紧接着，那头声音有些躁，大概是隔着一段距离，声音不太清晰。
“不管，他自己女朋友他自己带，不能让我家小辅助受委屈。
”
我家，小辅助。
宣依放错方向的闪现使之倒在了墙边，而那头大部分的说话声都变了程舟。
秦珠听着听着忽而开口：“我感觉凌程舟的声音好耳熟。
”
宣依看着灰掉的界面，往后仰身：“天天吧嗒吧嗒，当然熟悉。
”
秦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一把游戏接近尾声，那个女生真的打成了零杠七。
而宣依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很好的调节。
但这个变化很悄然，既不是游戏时拿下人头的瞬间也无关水晶炸裂的胜利，只是某个节点，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悦。
“还玩吗？”秦珠问。
程舟回答：“不玩了。
”
“没问你。
”
“没和你报备。
”
宣依也摇摇头：“不玩啦，明天还有体能训练。
”
秦珠伸了个懒腰，还意犹未尽：“那我再玩两把。
”
宣依退出了游戏，齐呈枫的消息卡准了时间发来【7：要不要出门遛个弯？】
夜色昏暗，晚风袭来。
窗外是灯火通明的商业街，是烟火气攀延的热闹。
宣依转身看向窗外，慢悠悠输入【好，我刚好有话说】
【7：嗯，好】
“我出个门。
”宣依收起手机。
秦珠看起来挺高兴地在键盘输入什么，有些入神。
宣依也不想打断她，换了件衣服后便出了门，她站在门口打字【我出门】，字母l还没敲下就发觉到了楼梯间微弱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