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靠在他怀里张着小嘴,轻轻喘气,着实是被折腾得不轻。
见他深深看来,她心肝微颤,连忙开口,“我吃不消了。
”
他闻言才收回视线,低头而来,与她耳鬓厮磨,话间轻浅,颇为不留情面,“如今才知道怕?”他说话间,似不解气用力捏了她。
她连忙拽开他的手,瞧他生得这般好看,手也修长好看,却不想这般乱来。
她不由涨红着脸揉胸口,只觉他瞧着眉目清冷淡漠,却颇为放肆妄为。
她一时颇为乖生靠着,也不知他怎生这般旺盛的精力,仙力都还未回来,竟比她这神仙还能折腾。
外头渐渐静下,阵法已然隐下,说明已经布成了。
夭枝心却慢慢沉下,良久的沉默之后,她轻轻道,“倘若世上无事便好了,我们便能一直在这里。
”
宋听檐揽着她,一腿屈起静靠在榻上,“我自是可以,你能吗?”
她闻言一顿。
他开口,“世间之事不过白驹过隙匆匆尔,又何必身负重累。
”
夭枝没有开口说话。
不必身负重累。
此间谁都可以卸下此担,唯独她不可以。
师父恩于她如天,她怎可能放任师父不管?
她师父含冤而死,她岂能容九重天那群人逍遥法外?
这天下总要有一个人记得师父的怨,记得师父的恨,这个人便是她。
她微微垂眼,话间坦白,“簿辞,你我都知道,我不可能,你亦不可能……”
宋听檐闻言一顿,垂眼看来。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长睫微垂,话间微止,“何时发现的?”
夭枝慢慢从他怀里坐起身,“簿辞,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
你其实早就猜到我的师父是谁了罢?
你收我做弟子,助我修行,教我心法,不遗余力,不就是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修为,让我去妖界,不就是因为算到了我要布四方阵吗,你助我,不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