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极尊孝道,这些时日都在陛下那处照看,未曾歇息。
”
她这般客气生疏,宋听檐闻言看了她一眼,端起一旁的茶似要醒酒。
他垂眼,用茶盖缓缓刮过上面的茶叶,“先生不上朝,反而去看母后,也很有心。
”
夭枝倒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只是意外他这一声母后叫着洛疏姣,她看了他一眼,只觉他话里话外,“殿下是处理朝政之上的事,而我只是个教书的术士,朝堂上又能说些什么?左不过是寻往日旧识说说话来得有意思。
”
宋听檐抬眼轻道,“教书术士?父皇可不这么认为。
”
夭枝一时不明其意,便也默然不接话。
她心中没底,干坐着越显僵硬,见酒在面前,便端起来喝了。
一口下去,喉间似火烧一般,辣得她直咳起来。
这酒竟这般烈,他方才还能面不改色地喝。
“咳咳咳!”
宋听檐放下茶盏,看着她咳,“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夭枝咳了半晌,才将那辣意咳下去,她抚了抚自己喉咙,“你不会。
”
“为何?”宋听檐难得不解。
“这般弄死我,对你来说毫无意趣。
”夭枝唇角苦笑,坦然道。
宋听檐闻言看着桌案上的酒依旧平静,即使被说中了,也不见半分恼意,“还是先生了解我。
”他说着看过来,话间和煦,“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害了自己的夫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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