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
夭枝没有再开口,手中的剪子落在一处岔枝上,“咔嚓”一声响,烂枝丫从盆栽上滚落,无声落在雪地上。
“夭先生,太子殿下有事相商,马车已在外头候着。
”外头小厮唤道。
宋衷君虽没有将宋听檐放在心上,但也没有不防备的意思,这府里头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一批,有不少是他直接送过来的人,都摆在明面上。
宋听檐闻言看向站在门外的小厮,明明依旧平静,面上也看不出任何变化,可无端就是觉得院中的气氛压抑了些。
“知晓了,去外头等我。
”夭枝只能放下剪子,转头看向宋听檐,正要说话,他却先一步开了口,“膳已然备好了。
”
夭枝说要走的话被他截到,一时有些愧疚,“你吃罢,只怕不会太早回来。
”
宋听檐闻言看了她一眼,视线莫名浅淡,撑着伞便往廊下走去。
那伞是毫不犹豫离开了她的头顶,虽说她木头出生,皮糙肉厚不怕冷,但还是能感觉到头顶凉凉落雪的。
宋听檐进了廊下,将伞随手扔给下人,掀开厚布帘子往里头去。
夭枝见他头也不回进去,知晓他是不高兴她与宋衷君交好,毕竟在他眼里,是他先认识她的,她是他的友人,并不算宋衷君的友人。
如今她和宋衷君呆在一处的时间比和他呆在一处的时间还要长,叫他心中怎能舒服?
夭枝垂眼将盆栽旁的剪子并一应工具包好,转头进了屋里。
宋听檐就站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那长长一卷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佛经,心中亦是默念佛经。
他是个极静的性子,闲来无事总会抄佛经、礼佛,连生气都颇为安静。
夭枝看着他俯身写字,外头的雪簌簌落下,显得屋里很静。
“我是太子的老师,他唤我,我总得去的。
”
“先生要去便去,我不会拦着你。
”
他说的平静,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