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说,“我相信素之不会回来。
”
“奴婢还有一事要禀报。
”宫人在崔元元应允的眼神下,说道,“崔家那边在寻找方士,要让人拦一栏吗?”
崔元元眼神幽幽,眸中寒色更甚。
崔闳与圣人私交不错,也能揣摩到泰始帝的心思。
他是完全不考虑进献方士会给天下带来什么啊。
是他还是高望之的主意?刹那间,崔元元的脑中浮动着很多念头,良久后,她才凉凉道:“不必阻拦。
”只要泰始帝有那个心思,没有崔闳,也会有其他人去做。
苏州。
高素之催促着刺史府写慰问皇帝的表章,她自个儿的上书也掺杂在其中,总之就是不扎眼,但又不能完全对泰始帝的事不上心。
窦世显卧病在床,不过过去的表章也不是他自个儿写的,有幕僚中捉刀,盖上印鉴就是。
说起来,这印鉴还在窦山君的手中,她呢,穿一身圆领袍戴上幞头,跟着张文宣、李修他们处理苏州的事情,幕僚们也没人提出异议来。
唯一有反对意见的,就是窦山君那不中用的兄长——不过也没关系,没两天他也跟他的老子一样病了,侍疾的时候父子相传,孝心十分感天动地,连平日里恨不得将这厮踹到粪坑里的文人,也提笔写诗赋歌颂。
“窦山君跟张文宣他们做了交易了。
”高素之听了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呵呵一笑。
都是当地的豪族大地主,哪能有干净的?要真的开始清欠一个都逃不开。
但苏州那些大地主没什么反抗的声音,是他们老实吗?不,恐怕是得到了风声,只拿沈家开刀。
事不关己,当然能够高高挂起了,甚至还能从沈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张家因为张恒那事儿,垮了不少,要是沈家也跟着倒下,那完全是权力重组的时候,怎么能不过去分一杯羹。
“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