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委屈想要告张恒,怕也是告状无门。
“再看看如何吧。
”王映霜对这类人是发自本能地厌恶。
另一边。
豪少子弟聚集在酒楼中畅饮。
“三郎,你真的要买下满园?”有人瞧着一脸自负的张恒问道。
那园林为苏州第一,眼热的人多着呢,可一般能拥有这般大园子的,非富即贵,除了张恒,没人这么莽撞得创上去。
“能贵的过长安来的吗?”张恒不屑道,“我着人打听过了,那满园十年未有人居住,今日才有人住进去。
主人家急着脱手最好,若是不急——”张恒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你打听过住进去的人是谁吗?”一位惨绿少年又问。
他想了想,说,“听我阿耶讲,齐王来苏州了,在这个当头住进满园的,怕是长安过来的吧?”
听那少年一讲,张恒的心中泛起一抹不安来,可在另外几位同伴似笑非笑的视线里,他又硬着头皮说:“就算长安来的怎么样?我难道要怕他们吗?”顿了顿,他又说,“你看我们,贡举没有门路,靠家中已经辞官的大人,顶多也只是州县最底下的小吏,如果能够被那位看重,我们不是就有机会上长安了吗?”
“嗳。
”一声叹息,少年又问,“我们还不知道你要结交的人是谁呢?”
一双双期待的眼看来,张恒的自尊心很容易获得满足,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不知道吧?陈国公的嫡长孙元养心游学到了苏州来,先前来过我家一趟。
我阿耶说他神采英拔,日后必有出息。
”
陈国公是谁啊?是前朝的宗室、本朝元贵妃的父亲,是晋王的外祖,如果能攀附上陈国公府,还用愁前途暗淡吗?
屋中静默一瞬,少年幽幽道:“那怎么不攀附齐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