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快做到了。
那些人愿意捐钱,也是他们齐王殿下的努力。
捐钱也是一种竞争,为赢得泰始帝的青眼,高望之捐了不少的钱。
可他派遣了人去打听,名声跟他半点关系都没。
歌颂圣人是理所当然的,赞美高素之又是凭什么?她出的钱与力,跟这回的捐赠比,可能什么都不是。
高望之对着幕僚抱怨一阵,寒声道:“她在博取嘉名。
”
“悲田坊中的一群老幼能改变什么?”说话的是个二十上下的圆领袍青年,语调很是不以为然。
他名郑瑛,是郑国公郑文与咸阳长公主所出的嫡子,又是兰陵公主的驸马。
虽然兰陵公主的母族是勋贵出身,可郑瑛切切实实站在高望之这边,致力于将那些最初武人出身的勋贵从宰相位置上挤掉。
“如今刻本之事,让士人对齐王颇为认可,大王得在这方面下苦工了。
等到十月,贡举的士人也要来京,在这之前,不能让齐王的名头在长安独大。
”魏王府的幕僚斟酌片刻,向着高望之道,“大王还是要多组织文学之士,要是能修出一部大书再好不过。
”
说到修书,高望之也想发牢骚,他先前向泰始帝恳请,想在王府中辟文学府,这样就有理由让朝中的重臣以修书之名来文学府兼任,从而形成关联,哪知被高慕之的人给撅回去了,说他想要结党。
有人的地方就有党徒,可当这两个字拿到明面上,就很危险了。
毕竟历朝历代都有因“结党”萌生的杀祸,高望之不想去触碰这条线。
“齐王多病,恐怕命不久矣,四郎何必跟她计较?等到她薨逝后,一切名声、人马,四郎不都可以接收吗?”崔药师道。
他是崔闳与浏阳长公主的第三子,由不得他来袭爵。
不过圣人对他有所偏爱,年纪轻轻便受封博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