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记得齐王的恩德。
”
“她不过是侥幸得了工匠罢了,你看看她做的事儿,跟着平阳一起办游乐场——”高望之抚掌,咬着牙出现几分惋惜之色。
如果他最先得到那匠人,一定一声不吭,直到刻出大部头的书,等十一月圣人生辰直接奉给圣人。
也只有精神不正常的高素之会把它用在游乐场的册子上。
现在好了,工部和将作监都插手了,最后大半是朝廷的功劳。
幕僚又拱手问:“齐王是否在晦迹韬光呢?”
高望之摇头说:“不可能。
”他是见过高素之发疯的,这么多年不可能是假的。
而且她是“嫡长子”,根本用不着自晦,这反而将她推离储位。
如果高素之没有疯症,崔家、卢家他们看得到自己吗?“齐王府中的眼线都被她送出去了,想办法再安插些,还是得着重关注着。
”高望之又吩咐道。
他在听说自己联通过的人被高素之送出去的时候,还以为是高素之发现了什么,可打听后,被送走的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些跟在高素之身边许久的老人。
至于挑选的法子,竟是极其荒谬的抽签。
高素之近来连一向敬重的燕国夫人都不亲近了,兴许已在病中。
幕僚又道:“齐王府并不买奴仆,恐怕难以入手。
”
高望之眼神闪了闪,不以为然说:“不是还有王泓吗?”王泓可是齐王妃的亲兄长,人不一定要在高素之身侧,在王妃的院子中也能办事。
高素之不知道高望之惦记着往她府上安排人的事,她从宫中回来后直奔蒹葭园中找王映霜,要跟她显摆自己的“齐州都督”。
齐州都督这个遥领的职差,对齐王而言刚好。
作为亲王,她本就该按照惯例领齐州都督府。
这种既是恩宠又可以划为迟来补偿的差使,能被人注意到,可又不至于拔升为某某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