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第一次有些庆幸自己的睡相还算规整。
大师姐,您怎么来了?她手忙脚乱拢着碎发,从储物镯里扒拉出一个长簪将长发束起。
奚清移开目光,说道:师尊传信,命我教你习剑。
她站在床侧,其实也隔了几步。
可......柳生棉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将将卯时。
外面的鸟鸣声都不是很多,她平时快辰时起床,练完剑还能在师尊醒来前准备好早餐。
奚清思索了下,说:是有些晚。
晚?柳生棉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望过去。
奚清:清晨心无杂念,是练剑的好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修仙之人,本不需那么多睡眠,靠打坐修炼便能恢复精神。
只是她们从小便被白茵逼着好好睡觉,养成了习惯。
柳生棉看她走出去后,才捂住了已经泛红的脸颊。
收拾好后,柳生棉拿着自己的剑走到了院里。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天边一片青色。
奚清站在这样的微凉中,周身像蒙了一层淡色光华,宛如出世的仙人。
大师姐。
柳生棉打起了精神,拿着剑站在她面前。
奚清:出剑吧。
她已然将结丹期的修为压制了下来,周身灵力波动与柳生棉差别不大,同在练气后期。
既然是教习,自然要知道柳生棉目前的实力。
柳生棉忐忑着拔了剑,她自然不担心会伤到大师姐,但她最近确实有几分懈怠来着。
她深呼了一口气,剑尖指向奚清。
接着身形一转,猛然向前劈去。
这是《问剑》最后一式,也是整本书最难的一式。
奚清未躲未避,直到寒光闪至身前,才堪堪抬剑。
疾风忽起,她轻易接住了她的剑招,甚至剑未出鞘。
柳生棉在她面前,就像是初学走路的幼童。
被毫不费力的压制。
不够稳。
奚清点评着。
柳生棉的剑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虚浮些。
奚清是不会有什么她要求太高之类的想法的。
她打掉了柳生棉的剑,说道:再来。
之后又过了几招,柳生棉一直未近奚清身侧三步以内。
基础不够扎实,五年......算了,待会儿从第一式练起。
奚清面色如常,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心。
柳生棉咬着唇,弱弱点点头。
内心不免生出些挫败感,她甚至连大师姐的身都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