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时语塞,耳尖又开始隐隐发热,她捂着泛红的耳朵瞧了一眼身前人,小声嘟囔:谁要占你便宜
说罢,又放下手提高了语调,总之不能让别人占你便宜!
陈诺依顺地点头,知道了,棠棠。
经这一打岔,先前的一点惊惧也已然消散殆尽,阮棠转开了头,看着四周阴森可怖的纸人,下意识要去摸腰间的霞明鞭,却摸了个空。
我的软鞭没了。
陈诺四下看了看,我的剑好像还在房中。
阮棠攒着眉,避开周遭纸人走到门边,伸手推了推门,发觉纹丝未动,门外没有丝毫声响,仅有些微火光自上方的窗口中浅浅透入。
她转过了身,看向身后人,陈诺,若没有武器,你能将这扇门打开吗?
陈诺看了看眼前厚重的木门,我可以试试。
阮棠又道:但你不能伤了自己。
陈诺笑起来,放心吧,棠棠。
她走到紧闭的门前,面上神情正色几分,提气运功,将周身力气凝于掌中,随即猛然一掌拍下。
木门应声碎裂,炸开一片碎屑,顶端不断有尘灰簌簌掉落,门外火光再无遮掩地照了进来,令昏暗的囚室顿时明亮了许多。
阮棠挥了挥手,将眼前浮尘挥散,随即仔细打量了陈诺一番,确认她并未受伤,才神色警惕地朝门外探去。
囚室外是一条灯火通明的廊道,四下空无一人,尽头的岔路口亦站着一名纸人,只是没了昏暗环境的渲染,毫无攻击性的纸人也就不再似先前可怖。
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无人察觉?阮棠思索片刻,回过了身,我们既然被抓来此处,秦姐姐和楚二也一定有危险,我们去找她们。
好。
陈诺从地上捡起一根门身裂成的木棒,便随阮棠走出了囚室。
两人顺着岔路的方向往外走,方靠近尽头摆放的纸人,陈诺便一棍将纸人砸倒在了地上。
阮棠莫名地看向她:你打它做什么?
陈诺眨了眨眼,你不是害怕吗?
阮棠一憋,微红着脸怒道:你才害怕呢!
可是我刚才
闭嘴,不准说话!
哦。
两人一边小声交谈着一边继续朝前行去,未曾留意之处,倒在地上的纸人轻晃了晃,面上两颗幽绿的孔雀石掉了下去。
前行的步伐轻快流畅,没有丝毫停顿,陈诺跟着身旁人再拐过几处岔路,惊讶地赞叹:棠棠原来认识路吗?
阮棠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