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就从那个遥远又疏离的时代,刚刚走来。
池柚走上前,目光在白鹭洲肩后的琵琶布包上停留了片刻。
这个
我今天白天在苏江演出。
演出完后没有回家,从苏江直接来了陵江。
白鹭洲的眼睛里确实有奔波和劳累过后的疲惫。
没来得及放琵琶,到陵江我就直接来这里了。
话落,又补一句:柴以曼之前和我说过你们住的酒店,所以我找得到。
池柚向身后的酒店瞥了眼。
我去给你开个房,你先休息一下。
白鹭洲摇摇头,不了,明天还有课要上,我凌晨就得回云州去。
池柚:这么急吗?
白鹭洲:嗯,最近有点忙。
池柚:那那也不好就站在这儿聊天吧。
白鹭洲抬腕看了一下表,说:这个时间点,外面没有什么开着的餐厅了。
池柚忙问:饿了吗?
有点,中午和下午都没顾得上吃饭。
白鹭洲捯了一下手里的包,拿出手机,还是和上次一样,找一家能吃东西的酒吧好了。
她们需要静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白鹭洲和池柚都明白这一点。
池柚乖乖地等着白鹭洲找好酒吧,叫了网约车。
等车到了,她们一起坐上后排,前往她们即将要谈论很多事情的地方。
池柚有些紧张地别过头看车窗外。
感觉很奇妙。
她意识到,过一会儿就会迎来一段和白鹭洲独处的时间,她们会聊天,会喝东西吃饭。
吃什么不确定,具体聊什么也不确定,可是不论吃什么聊什么,这段即将到来的独处都让她心里抑制不住地滋生出期待。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断联。
也或许是因为她今天,患得患失太多了。
白鹭洲横抱着琵琶布包,低着头摩挲着琴颈位置,忽然开口:
晚上吃饭了吗?
她的这句问话声音很轻,嗓子里,不自觉地带出了一点长时间唱评弹过后的沙哑。
池柚:好像吃了吧
白鹭洲:好像?
池柚:记不太清了,今天柴姐姐他们都在忙那条热搜的事,我也跟着听,整个下午都过得乱乱的。
白鹭洲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池柚悄悄转过头,偷看白鹭洲。
从刚刚见到白鹭洲开始,白鹭洲的脸上就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淡淡的,无法分辨那种淡是温和还是冷漠。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