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这样。
一模一样。
同样的话抛回给了白鹭洲。
好。
白鹭洲淡淡地笑了,后退了一步,像是想要离开了。
祝贺你啊。
送上最后违心的庆贺。
等一下。
池柚却叫住了她。
白鹭洲停住脚步,回过头,嘴唇动了动,又抿住。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池柚从裤子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抓出一把餐巾纸包、糖果、手机等杂物,摊在手心里找了找,捏出一把银色的钥匙。
她把其他东西塞回兜里,将钥匙递给了白鹭洲。
这个,请您收下。
白鹭洲不解,这是什么?
池柚:是我家地下室的钥匙。
白鹭洲:你爸爸杀人的那个地下室?
池柚:对。
白鹭洲语塞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
地下室里,有我给您的最后一份礼物。
池柚浅浅地笑起来,她的眼睛里,也开始学会携上对一个人的漫漫余生的祝福。
这些年我给您送了很多花,润喉糖,奶茶,还有许多别的小礼物,您大多都不肯收。
这是最后一份了,请您一定收下,有时间务必去那里看看。
就当是给我这实在太长太长的课题,做一个结课仪式吧。
第055章
白鹭洲收下了池柚的钥匙。
那天,她没有再返回饭桌,海鲜粥也不知道最后进了谁的肚子。
她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和人交流了。
很累。
过去的三十一年,她好像从未这么累过。
她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去到那个地下室里,看看池柚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
因为她开车回家后,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病。
病到她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强撑着站起来,告诉所有人她没事、不严重。
她向来知道她的身体很懂事,会在需要她紧绷着一根弦的时候乖乖地保持基有的健康,然后在她终于可以放松的间隙里,才释放出所有积压已久的病痛。
也或许不是她的身体懂事。
是她习惯了对自己催眠,对自己压抑、逼迫,对自己欺骗、控制。
连她的神经和器官都被逼压得不得不服从于她。
好神奇的体质啊。
等她百年之后死了,应该把尸体捐给像池柚和黎青这样的优秀医学人员,好好解剖一下,研究研究人类的精神意志是如何影响身体细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