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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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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记得。

     奶奶也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个事。

    不过那只乌鸦很奇怪哎,一般来说鸟类不都是随着季节迁徙的吗,但那个鸟来得就没什么规律,有时候隔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三五天就来一次。

    我寻思它可能有灵性,想着留下来养着也好,结果给它筑了巢,院子里撒好多谷子,它也还是没愿意在咱这儿定居。

    后来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样,再也没来过了。

     爷爷笑了笑,是啊,洲洲很喜欢那只乌鸦呢,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小乌黑。

    每次在书房工作时,累了,抬头就能看见那只乌鸦站在枝头,一直陪着她。

    因为习惯了被陪着,所以它不来的时候就期待它来,它彻底消失以后,她也不适应了很久。

     他从白鹭洲的手上拿过茶壶,帮她继续倒。

     可是当时再不舍得,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你也已经想不起来它了,对不对? 白鹭洲的嘴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爷爷将倒好的茶推到白鹭洲面前。

     时间会冲淡一切习惯的。

     宋七月都听出来了李恩生的话里面隐藏的深意。

    虽然*不晓得李恩生是怎么知道池柚的事的,还是在心里暗叹一声,文化人安慰起人来是不太一样。

     白鹭洲攥住杯子,良久。

     她忽然抬起眼,看向李恩生。

     冲不淡的。

     李恩生顿住。

     白鹭洲很轻地一字一句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只乌鸦。

     李恩生还想说些什么。

     白鹭洲却站了起来,拎起她的琵琶琴包,转开了话题:奶奶,我知道你会担心我嗓子的状态,所以特地带来了琵琶。

    你听听我的演出曲,看看效果。

     奶奶:原来你带琵琶来是为了这个。

     白鹭洲:对,让您放心一点。

     奶奶:好好,洲洲果然懂事,但你也别勉强。

     白鹭洲:不勉强。

     石桌边空间有限,白鹭洲去搬了一把椅子来,坐在离石桌众人稍远一点的地方,抬起二郎腿,将琵琶抱在怀中,一边清脆地拨动琴弦,一边拧动琴轴调音。

     她可以不用调音器,直接用耳朵来校准音调。

     宋七月支着下巴看白鹭洲调琴。

     白鹭洲时不时还会咳,但她强忍着,没有一声咳出来,只会鼻息震颤一下,然后胸口随着轻轻一突,锁骨的轮廓会忽然锐利一瞬。

     纤长的手指按在琵琶弦上,仿佛新雪堆在石榴树的细枯枝头,雪与枯枝都淋着簌簌冷意。

    同样裹着冷意的眼眸低垂,认真地看着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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