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
没有。
白鹭洲坦然承认了。
你没有自作多情,我确实准备送你生日礼物。
这么多年都忘了你的生日,就当是我为我们的师生感情做出的补偿。
所以多少钱都可以,你尽可以大胆一点。
池柚不好意思地笑。
谢谢您。
不过
她不禁又瞄向编发小摊,眼底干净又纯粹。
我还是想要编头发。
白鹭洲:你就这么喜欢?
刚刚偷听到导游说,晚上好像会跳舞,舞会什么的。
池柚和白鹭洲对视了一秒,脸红红的,我想头发好看一点。
白鹭洲强调:这可是攒了十三年的生日礼物,你想想清楚。
池柚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我不在乎生日,平时也不过生日的。
我从来都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喜欢庆祝这个日子,我觉得那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生物胚胎孕育成熟后,就算不在那一天被分娩,也会随机在另一天出生,没什么区别。
白鹭洲怔住。
那她开始不解,既然你不理解,为什么还要那样认真地为我庆生呢?
因为您在意啊。
池柚微微笑着注视白鹭洲。
老师,那天下午,您看了二十九遍手机。
白鹭洲知道。
池柚说的是十三年前,那个她一直在等待亲朋们祝她生日快乐的下午。
池柚当时竟然一直在注意她的状态,而且始终都记得她看的每一遍手机,记得她当时每一秒的惴惴不安,记了整整十三年。
所以时隔多年后,池柚仍旧会只是因为她白鹭洲看重这个日子,就一年又一年地费尽心思为她庆祝。
哪怕直到这一秒,池柚也不懂人们为什么热衷于这件事。
可池柚也好像从来都不准备弄懂。
她似乎不需要明白所有事情的起由,她只需要知道白鹭洲喜欢哪一件、不喜欢哪一件就够了。
白鹭洲惊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
竟到这样简单的事上,她才觉察出池柚的这种无条件顺从。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从上次她那样过分地提出让池柚去喜欢别人,以此保护她们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时,她就该发现了。
那时池柚也没有追根究底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只要这是你喜欢的、想要的,我就给你。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池柚一直以来不知该如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