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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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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辑自洽的。

     可池柚很不幸地各拥有了一半。

     所以她残忍,嗜血。

     可又善良,无辜。

     她注定要一边划开血淋淋的筋肉,一边被自己的良知永无止境地痛苦地审判。

     她注定是分裂的。

     矛盾的。

     自我怀疑的。

     无法统一的。

     在她的良知还没有被社会体系驯养成熟时,就会像现在这样。

     她不懂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不懂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才刚开始,就好像已经被全世界深恶痛绝地抛弃了。

     因为不懂,所以走向崩溃。

    再分裂,质疑,歇斯底里,恶性循环。

    她的结局,似乎在开端时就已被谱写完成。

     白鹭洲感觉自己都能一眼看到这片狼藉的收场画面。

     可凭什么一个人的悲剧会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写定? 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是吗? 白鹭洲从路灯的圆罩中走出,微微瘸着,不再像身处人群中时那般极力掩饰自己的腿脚问题,摇晃着走到池柚的面前。

     老师。

    小池柚不确定地喊她。

     白鹭洲来的路上走得太急,呼吸还有些不匀,轻声问:怎么不回家? 池柚:老师,您还愿意来看我? 她看起来好惊讶, 居然还会有除了家人之外的人找到这阴暗的角落,来看看她。

     白鹭洲的心尖不由一痛。

     她强压下情绪,又问: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她眼神向下瞥,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池柚看了看地上被剖得乱七八糟的动物尸体,沾满血污的手忙伸过去,把它们摆弄整齐。

     我就是带点贡品来给爸爸,我看其他人来这里,不也带水果什么的 白鹭洲: 这世上恐怕只有池柚会拿这些东西来做祭品。

     不过,在众多平平无奇的祭品中,孙金文恐怕也就只喜欢池柚这一份。

     池柚收拾到一只小麻雀,像是在捡起它的这一秒,她才注意到麻雀耷拉着的小脑袋。

    她忍不住举起它,端详了一小会儿。

     好可爱。

     她由衷地夸赞,然后望向白鹭洲,静静的。

     忽然,嘴角扯出一弧有些讨好的笑。

     如果我死了,您会带着这样可爱的贡品来看我吗? 白鹭洲不置可否,反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我不知道。

    池柚低头,将麻雀摆在孙金文的墓碑前。

     白鹭洲:你知道死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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