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达目的地附近,她从摩的后座跳下来,付过了车费之后,方才刻意板着个脸,以一种近乎阴森的语气对师傅说:“我是去找我老公的,我们是雌雄大盗。
”
师傅当了真,瞳孔顿时收紧,额头冷汗直冒。
他咽了咽口水,一句话也没说,跳上摩托车,慌乱地踩下油门,如同一匹受惊的野马,仓惶逃向夜色之中。
看着黑暗中渐行渐远的车尾灯,一种负罪感涌上心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这种谎话吓唬人家,或许是讨厌他的聒噪,又或许是听不得别人那样诋毁阿清。
她没有向阿清详细地讲述事情的经过,只是简单地概括成一句话:“我跟他讲了个恐怖笑话。
”说完,从斜挎包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向阿清。
这个举动令阿清更加不解。
本来李岫的到来,于他而言就已经是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并且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说清来意,始终故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讲重点。
现在又莫名地拿钱出来,这让阿清心里愈发迷惘。
“干嘛给我钱啊?”他疑惑地问。
“上次装我男朋友,你不是买了礼品嘛,还给你啊。
”李岫慢条斯理地说,继而将那沓钞票碰上阿清的指尖。
“额,那次啊,不用了。
一点点小钱而已。
”阿清微微摇了摇头,露出憨厚又高冷的神情。
很难想象,这两种互斥的表情,如何能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
可就是出现了,好似祈宁峰顶忽而到来的那阵太阳雨,很难想象,却实实在在发生了,如此自然。
“怎么不用?工作都没了……你不要过生活的啊。
”李岫的语气有些刁蛮,表情又萌又凶。
说着,强行将钱往阿清那件墨绿色冲锋衣的口袋里面塞。
“真的不要,我存了钱的。
再说,就算要,也不能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