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板床上,褪去她的衣裤,用那双粗糙得砂纸一般的大手在她幼小的身体上来回摩挲。
崔影芝那时候年纪尚小,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很不喜欢这样,也很讨厌这个老许头。
晚上跟外婆一起睡觉的时候,她就对外婆说,明天能不能带她一起去田里,她不想去老许头家呆着。
外婆不解,笑着说,田里头太阳晒,把我们小芝晒成水牛怎么办。
她奶声奶气的坚持说,就是不想去老许头家。
说着说着,便听见枕头边传来外婆打呼噜的声音。
那声音短短促促,像土炉子上边那只长鼻子水壶发出的响声。
没人会真的在意一个几岁孩童的需求,特别是老人家。
外婆只当崔影芝是闹小孩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于是还是如往常一样,每天下田前将外孙女送去老许头家,老许头也是一如继往的热情相迎。
外公外婆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不会白白占他人便宜。
虽说邻里邻居帮忙照看孩子并没多大点事,但外公外婆还是隔三差五就会拿点东西送给老许头。
有时候是一颗比崔影芝头还大的西瓜,有时候是父亲从省城里带回来的新鲜玩意,诸如桃酥、老婆饼什么的。
崔影芝见与外婆告状并无结果,便不再提及。
每天晚上躺在床板上,听着外婆短促的鼾声,盯着月色中穆然垂着的白色蚊账,小脑袋瓜子便开始疯狂运转。
父母亲从小就对她说,遇到困难先冷静思考,用第三者的眼光看待问题,尽量自己找到解决的办法。
记住,办法总比困难多。
两个高级知识分子的教育方式就是这样,也不管女儿听不听得懂。
反正他们只会这种方式,理性的,清晰的,缜密的,客观的,甚至还有些许生硬。
或许基因这东西,真的很强大吧。
小影芝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骨子里的dna已经开始慢慢领会父母那些至理名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