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砂桃木剑回来,我们几个小辈要把它埋到门槛下头去,给爷爷冲冲煞。
这体力活儿小叔叔要是乐意干,你就叫他过来一块儿跟着我们弄吧。
”李崎阴阳怪气的腔调,噎得小雪这猴精儿也不知如何回复。
正巧这时怀里的婴儿“哇”的一声哭起来,小雪拍了拍婴儿的背,佯装着对他说:“又饿了啊,走走走,喝奶去。
”说着便借机溜了。
李崎带着兄弟几个埋桃木剑的时候,李广财和李崟进到里屋瞧了一眼三爷爷。
三爷爷躺在床上昏昏睡着,气息羸弱。
大儿子李广顺坐在床边守着,见有人进来,忙示意他们小声些。
李广财和儿子远远瞧了一眼,见不太方便,也就匆匆出来了。
从三爷爷房间出来后,李崟瞧见李崎那几个堂兄弟还在屋前忙活,他到是站在天井边,拿着小灵通不知跟谁在讲电话。
那几个堂兄弟又是挖,又是摆,又是埋的,没有领头羊看着,各执一词,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李广财扯了扯李崟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掺和。
而后带着他又去了东边院墙下,跟三奶奶请安去了。
三奶奶还躺在藤椅上,摇着蒲扇,眯缝着眼睛,听见有人请安也懒得睁眼,嘴里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三奶奶脑袋不大清醒,李崎曾带她去城里的医院看过,据说是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不过还在初期,病情没发展得那么严重,人倒是认得,事也记得,只是时常懒懒的,很是佛系。
除了吃这件事,似乎什么都不关心,也什么都不在乎。
跟三奶奶请过安,又跟其他各房亲戚都打了一遍招呼,父子俩就寻了个安静的角落站着等。
等李崎忙活完,才好离开。
不难看出,李家的话事人,已然变成了李崎。
无论是男人女人,长辈晚辈,都得看他的眼色,听他的安排。
李广财这一脉人丁不旺,也没本事,就更加显得卑微。
等李崎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