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着老板,声音颤抖着叫了句:“妈。
”
这个“妈”字刚一出口,老板顿时气极了似的,将手里的菜刀一甩,朝她就丢过来。
不偏不倚,菜刀“休”地飞过李岫的脚,“哐啷”一声弹落在地上。
“我不是你妈,你妈早死了!滚,都给我滚!”老板老泪婆娑的嚷着,手脚气得发抖,转过身就往屋里逃。
李岫这时终是哭了出来,鼻翼抽动,胸腔起伏,清亮的泪从眼里一大颗接着大一颗的掉落,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她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哽咽地说:“走吧。
”
走到阿清那辆车旁边,李岫强忍着收起了眼泪。
阿清准备帮她开车门的时候,发现她的裤角被血浸湿了一大片。
她穿的是深蓝色的西裤,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
而且她一直闷着声没喊疼,大家谁也不知道她刚才让菜刀给砍着了。
阿清急忙把她扶上车,把那条受伤的小腿往外轻轻一拉。
随后蹲在她脚边,慢慢地卷起裤脚,见小腿肚靠近脚踝的位置翻起了一块白肉皮,殷红的血还在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渗。
“你伤了怎么不吭声的?”阿清埋怨道,他从未遇见过这么倔强的姑娘。
接着便小跑着去后备箱拿了药,仔细地帮她处理好伤口。
这种曾经混迹过江湖的人,别的东西没有,跌打损伤的药倒是备了不少。
高铭翰站在旁边愣愣看着,也插不上手,只顾不停地问“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之类的话。
原本满心期待的寻味之旅,竟弄得鸡飞狗跳。
跟混混对峙的时候,高铭翰肾上腺素飙升,一点儿都不觉得饿。
坐上车缓过劲儿之后,肚子就敲起了锣鼓。
车子沿街缓慢行驶,途经便利店,临时停了一会儿车。
高铭翰不敢再轻易使唤阿清,自己跳下了车,一路小跑着买了几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