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道:“只是血缘上的爷爷,他根本没见过我,更不知道有我这个孙子。
”
“不,他知道你,并且忌惮你。
你出生时有异象,他没有。
”
“他忌惮的是异象,不是孙子。
”李勰道,“他常年服食丹药,身体早已拖垮,早在登州,就有圣人宾天的传言,我听惯了。
”
乌岚顿了顿,“我以为你对大唐的感情,更多是对亲人。
”
“回长安之前,我也以为是。
结果证明,我不了解自己。
”李勰淡淡道。
“乌小姐继续说推论,不必在意我。
”
二龙继续环绕飞行,乌岚道:“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发现疑点在城外的。
”
一段沉默后,李勰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关注禁军动向,历朝历代,举凡有兵变,京师守卫最先露出端倪。
继神武之乱后,中央禁军名为禁军,实际构成是裴文光的裴家军,当年,裴家军以护卫京师为由,占了禁军主要力量。
尽管陛下试图调换禁军统领,以削弱裴氏力量,边境还要靠裴家军御敌,动作也不敢太大。
回纥使团进京之前,禁军并无异动,就在今天,他们动了。
此外,回纥行动也不太合逻辑,他们不是从西州出发,而是从甘州,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一趟行程,吐蕃退兵是应龙和烛龙共同作用的结果,他们不可能提前知道。
进京一路,他们昼夜不停赶路,临近长安,却反而放慢了速度,分明有意拖延时间。
如果不是今天天气突变,他们大概率会拖到明天进城,也就是元日前一天。
以及今晚的中毒事件,有症状的几个人,其中包括叶护,最严重也就是腹泻,并没有致命危险。
”
李勰叙述缓慢、条理清晰,乌岚完全理解了他的推导和验证过程,顺便更清楚他这段时间具体在忙什么,接话道:“他们在为真正的‘来使’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