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回纥,我也不会天真到认为杀了可汗就能取胜。
”
乌岚想了想,“你想怎么取胜?”
李勰沉默须臾,“乌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先听假话。
”
“假话很长,又都是废话,不如我直接告诉你真话——我没想好。
”
“……”
一段静默后,李勰道:“乌小姐来烽铺之前,卫习左对我说了一些话,很刺耳。
”
“我就说我到的时候氛围奇怪,不过他那个人,说话一直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
李勰蓦地笑了。
“他说大唐国运不济,已是强弩之末。
”
“他跟你说大唐国运不济?”乌岚惊道,卫习左一个古人,跟皇孙说这种话……
“话说回来,为什么邀他来西州?”
“不是我邀他来,是——”乌岚及时收住话口,转道:“你上次跟我说,你能反制烛龙,是指以性命要挟?”
李勰没接话。
“你不可以为了他伤害自己,更不能放弃生命。
”乌岚郑重其事道。
李勰默了默,“换成是你,你和你的敌人同坐在一辆车上,你们都可以控制方向盘。
你的敌人是个疯子,随时准备撞死路人,而你,或者旁观他开车,或者抢走方向盘,怎么选?”
乌岚沉默,方向盘的说法和她不谋而合。
她又想起在裕勒都斯,帝江对她说的那些话,李勰肯定也洞悉了烛龙的目的。
在草原那时,乌岚只觉得烛龙不可战胜,因为他没有任何道德或伦理的自我约束。
假如烛龙和应龙正在进行一场竞速赛,以双方吞食其他物种提升神力的速度来计算胜负,乌岚毫无胜算,她没办法放弃自己的底线。
但听完李勰的话,她骤然发现,也许她不是孤军奋战。
“很难选,不过现在有一点可以明确,你的反制手段暂时奏效,他愿意帮你当说客,劝我别干预你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