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灯一照,远远拉长。
后山之上,一人埋在葱郁绿树之中,盯着那一双影子消失不见,半晌后才红着眼睛离去。
雪下整夜,满山覆银白,天地一色,隔日晨起,日头铺洒若谷,林间鸟儿与绿枝偶尔从雪后探出,倒显得太平庄子热闹得很。
主屋门前,阿蝶再次挥退端着吃食的下人们后,抬头看了眼院中日晷。
日晷指向辰时,屋内还没动静,两人从未这般赖床过,阿蝶静待一刻后,又一次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了主屋之中。
一路走进寝屋内室,朦胧的床帐后可见一人侧卧榻上,一只手臂压枕撑着头,另只手在被子上轻拍着,观那身形,醒来的当是萧禹。
眼见阿蝶要行礼说些什么,萧禹拍着沈扶背的手停下来,朝着阿蝶压了下,阿蝶立刻明白萧禹这般,便是不许再来打扰的意思。
她行礼过后,悄悄退出去,掩上了门。
屋外廊下彻底安静下来,屋内萧禹看着沈扶的睡颜笑了笑,继续拍着她睡觉。
自从两人同塌而眠后,萧禹便发现沈扶夜间睡不好时,只需拍拍她的背,沈扶便能很快入睡,且睡得安稳。
昨日有关勐王与那耶津人之事,沈扶睡前还一直惦记着,今晨不到五更,她便在萧禹怀中醒来,准备去再看那罪状本子。
只是刚坐起身,便被萧禹发现,重新拉着她抱在怀里。
沈扶小声与萧禹商量,让萧禹再睡会儿,自己去床边榻上坐坐,萧禹不让,抱紧沈扶拍着她的背,不过片刻沈扶便睡着了,直到现下还未醒来。
日头从窗缝跑进来几缕,萧禹看着沈扶安静的睡脸,也闭上了眼。
沈扶醒来时,午时已经过半了。
她睁眼看见头顶床帐,还有不知身处何地的恍惚。
沈扶抬了抬手,感觉身上轻飘飘的,仿佛四肢都不存在般。
“阿扶。
”萧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