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萧禹怀疑探查宫中多人多处,一直未能找到任何人为或其余缘由,最终只能将此事交由钦天监监正以卦占卜,看后宫是否有冲撞之物在。
钦天监监正占卜多日后言,后宫之地上方起诅咒,实因前朝后宫常见血腥,破局之法只有一,便是迁都换地重建皇宫。
然天家之事尽数展露在百姓面前,此事若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国之根本又是京城,无战事迁都会引得人心惶惶,是以只得按照监正所说,皇帝少入后宫,少与后宫妃子接触。
可就算是这样,有了皇子的妃子,还是不能顺利生产。
久而久之,崇明皇帝甚至于对后宫妃子有皇嗣之事惶惶,整夜难以入睡,到了霓贵妃这处,便更是明显。
霓贵妃下葬之后,皇帝曾在彻夜伤怀中,与萧禹诉道:“为何朕只有半日不在她身边,她又会落得如此下场。
”
当时萧禹坐在皇帝身前,只觉皇帝口中的悲凉哀过夜色,甚至于,那晚的皇帝都不像皇帝了。
不过这最后一言,萧禹并未说与沈扶,他不愿沈扶顾及皇家事之多,过于操心。
沈扶听完后,精致的脸上被各种表情填满,其中疑惑与不屑居多。
“阿扶?”见她转着茶杯不言,萧禹轻轻唤了一声。
沈扶又静了会儿,才抬头道:“我初入宫中,在祭天台下观那个监正所做,便知他并不会占卜后宫大事。
且从古至今并未有一个诅咒,是麟儿不能降世。
前朝后宫或许如他所说常常见血,但天下之大,爱子之心无人可敌母亲,是以此等话,并不可信。
”
沈扶天生自带一股让人信服之力,尤其是说如此笃定之言时,萧禹不自觉跟着她点了点头。
“可惜现下陛下并不信我,是以我无法占卜宫中之事,但只要是人在作恶,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殿下只派人一直查便是,总会有结果。
”沈扶看着萧禹说道。
萧禹道:“宫中各处遍布我的人,后宫也不例外,但若作怪之人身侧有阿扶这般的人在,一直躲开调查,也是件易事。
”
沈扶看了萧禹一眼,无奈解释道:“天地自有规律,万物皆为平等,作恶之人必定反噬自己。
殿下,占卜术没有传的那么神乎其神,我们只信之一,便是宇宙运行的阴阳规则。
”
占卜术乃是弥阳族的秘术,从不外传。
今日,是萧禹首次听到此等说法。
不过沈扶并未再多说下去,她拿起桌上的纸笔,朝着萧禹举起手道:“殿下明日便要启程南下,虽无陛下允准,我不可算更多,不知殿下可否容我为你占一占此路吉凶?”
“嗯?”萧禹愣了下,快速握住沈扶的手道:“如何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