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
外头营帐若是满了,我去与林院判挤挤便是。
”
与那人相识不过半日,就敢与她同睡一屋!
萧禹咬牙道:“那些人虽然是父皇派来的,到底从前未接触过。
阿扶,万一她们存了歹心,夜里要害你该当如何?”
“不会。
”
沈扶摇摇头,执拗地要往外走。
萧禹一个跨步挡在门前,耐心道:“人心隔肚皮,你的性命是最要紧的。
若你有何事,弥阳之仇,你让高力一人来报吗?”
果然一提及此,沈扶就开始犹豫。
萧禹接着道:“且你如今孑然一身,无党无派,与钦天监众人在对立面。
他们若想害你,现下扮做流民或者医官就是最好的时机。
”
萧禹戳到沈扶的要害,沈扶回头看了看那张勉强可睡下两人的床,又看了看桌椅,点了点头。
萧禹松了口气,正好这时阿蝶抱着被子进来,她给二人铺好床后,高力的水也打来了。
他放下水桶,看了眼一旁的沈扶,沈扶正接过阿蝶递来的湿巾帕擦脸,高力微微皱眉,一股异样感从心底涌出。
萧禹看到高力的眼神,对他说道:“你夜间守在帐外,随时接着长风的消息。
”
沈扶把巾帕递给阿蝶,走过去坐在床边,高力半晌不言,连沈扶都不禁疑惑唤道:“高力哥?”
高力无奈,行礼道:“是。
”
他走后,阿蝶服侍着沈扶净过脚后,也走了。
屋内剩下二人,萧禹洗漱过后,走来床边道:“阿扶躺去里侧吧。
”
沈扶甩着脚上的湿气,借着暗光,仰头看着萧禹道:“殿下睡在床上吧,我晾干脚去那边的椅子上便好。
”
细白的脚丫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萧禹盯着那脚看了会儿后,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沈扶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