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承渊瞳仁剧烈震动,外溢的魔气停了下来,他颤着手去握她,却是擦身而过,她退后半步躲开他转身离去。
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眼中……
他却不敢顶着满身魔气去追,怕魔气给她引来麻烦。
怎么会如此呢,他无法操控魔气。
仙气不净,魔气不纯,凌乱浑浊。
既做不了仙,也成不了魔。
他们不欢而散,魔气猖狂,他泡回池子里,又剜了无数刀。
他……本意不是如此,鹤承渊后仰着头抵在礁石上,望着灰蒙蒙的天,冷泉没有热气,却染湿了眼眸。
入秋的天,找不到一朵道歉的花。
鹤承渊拖着疲态的身躯,回到房中却发现屋中无人。
心脏一悸。
她去哪了!
他将屋子翻了一遍,仍没见到人,此时天色渐晚,她会去哪?她能去哪?!
“主、主君。
”泠川小心瞥看古树下捏着那颗铃铛,阴沉着脸的人。
“去找她。
”鹤承渊无心顾及其他,他将红色发带与无芯银铃拽在掌心,指尖狠狠刺入皮肉,血迹从手心流出滴在桌面。
宫里翻了底朝天仍没人影,他戴上斗笠出了宫,街道上人来人往,成双成对,只有他形影单只逆行在人群之中。
她其实没有说错,魔气失控,他连与她上街都是奢望。
可是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鹤承渊在京中找了一夜,从永宁王府、到破酒家、再到赌坊、甚至连谢府他都去了一趟,期盼她在这里也好,可是她不是原来的沈知梨,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她不见了,他找不到她。
心里越来越慌,不安感侵蚀身心,她的胳膊就是因他的赌气落下了旧疾。
他不想留她一人,可这一次,心里不想,身体却不允许他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