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机会,去杀你……”
“没有十里红妆,只有羞辱与不重视的新婚之日见血杀人。
”
“你要揭我的盖头,我要来杀你,与你说的一样,我失败了,那把刀直直插入我的心脏,我从高台摔了下去,与你烧毁的花一同,死在那个夏末。
”
“阿梨……”鹤承渊颤抖着抱住她,他不知道这些事,一点都不知道,究竟何为真何为假,他分不清,但她说她害怕他,说他伤害了她,造成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便是他的错。
他不会这么对她,再也不会。
她一定花了所有勇气与力气,再次选择相信他,选择靠近他,来爱他。
他抱起她坐起身,头无助埋进她的颈窝,“不要离开我。
”
沈知梨拍拍他的脑袋,“我原谅你了,很早之前……”
“从想从你手里活下去,到想和你携手活下去。
”
她原谅他了,在很早很早之前,她想重新认识他,会在危机时刻不顾一切救她的人,会在冰洞坍塌,用血给她续温的人……
“我永远不会烧毁你的花。
”
鹤承渊亲吻着她,一遍遍告诉她他的真心,不是戏弄,是他真的喜欢她,心悦她,爱她。
沈知梨如今手好了,能给他扎个小辫子垂在发中,“我知道,阿渊,有点冷了。
”
“我带你回屋。
”
鹤承渊给她放水泡了暖水澡,让她回些温,再如平常一般,在平静的日子里拥她入睡。
……
开春时,沈知梨推开房门,见到了那片她期待已久心仪的粉色月季挂满高墙,攀沿至长廊。
院子里暖和的春风拂过,繁花似锦,百花争艳,她独爱月季,所有的花在它之下都不过如此。
鹤承渊起了大早,给她把秋千也缠满了粉花,“阿梨醒太早了,我还没做完。
”
还说是个惊喜呢,这才做一半。
沈知梨匆匆套了外衣,奔到院子。
鹤承渊带她走到花边,“试试,用好的那支手,去摘最耀眼的那支花。
”
“花摘下来,不是很快会枯萎吗?”
“再好看的花,也只是为了承托你,那是它的价值。
”
在他眼中花该有的价值就是如此。
她喜欢它就有价值,她不喜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鹤承渊曲身将人托起,高高把她举过高墙,伸手去摘最高枝头,向阳而生的那支花。
花夹在她的指尖,他握起她的胳膊,若有所思,高举过头,“会累吗?”
沈知梨:“不会,好多了。
”
鹤承渊夺过她指尖的花。
“诶?!那不是给我的吗?”沈知梨伸直手去够,“说话不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