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白温柔的声音穿入她的耳中。
沈知梨浑身激灵,僵直在椅子上。
谢故白抬手命人将新带来的喜服放置在她面前。
“外面风大,怎么不进屋?”
他一袭白袍立在一侧,向谢府的方向看去,晃眼便见那满园荼靡,即将攀出高墙。
仿佛是他蛰伏多年,胜利在握的象征。
沈知梨避他千里冷漠望着他,下一步,她该去换新带来的婚服了,等他直言,不如她自觉换上。
身体里的相情蛊时不时发作,沈知梨无比庆幸她先一步给自己留了后路,吃下那对相情蛊,让她多清醒了几日,不然……她真成没有思绪的傀儡了。
两种蛊虫在体内争斗,绞痛传遍四肢百骸,迫使她蜷缩在地,红艳艳的婚服铺展在身侧,她死死拽住它,捏出皱褶,也不愿发出一声来求助。
下了蛊的虫终是比未下的要强悍些,契约已经在肌肤浮现,谢故白垂下眸子看着小指上波动的红绳,不由蹙眉,它为何没出现在心脏处。
红线提醒着她,彼时的另一只蛊正受到伤害,可他仍无动于衷,尽管知道身后屋子中的人备受折磨,也不打算推门而入。
因为她只会拒绝他,若是把另一对蛊下给他,与他交欢,她又这么会受这痛苦。
可她不愿意!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杀奴,那就等她安分,等他的蛊占领她的身子,她就会把别人忘了,满心满眼只有他。
三个时辰后,蛊劲才过,她能明显感受到那对蛊的势力逐渐弱下……
沈知梨满头冷汗,缩在地上喘气,缓了半刻钟,才回转力气,理了理衣裳换上身去。
她以死相逼胁迫谢故白放她去过一次永宁王府,查了一圈发现留下的玉佩被钟叔取走了,为了告知她,还将破碎的瓦片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