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茶杯从滚到凉一口未喝。
沈屹州拒绝了,他不愿走,他决定留在京中。
沈知梨默然许久,整个议厅中无人多言。
她不知他的想法与判断,沈屹州只望着平静灰沉茶面,冒出二字——不离。
沈知梨劝不动他,他的神情不想有把握,反倒像赴死。
不想赴死……像是等待死亡,那般宁静。
她无时间多言,要来一张大昭地图,钻研每处城镇的赌坊,直到清晨。
宋安便寸步不离陪伴在她左右。
沈知梨一夜未眠,总算是寻了条路子出来,她让宋安抄了三遍,牢记脑海,她便在一旁监督,待他确保记住后,点燃纸灰,毁尸灭迹。
窗外太阳灿烂,奇怪,这个时候,钟叔该来敲门送补汤了,为何还没来。
半晌后,屋门被敲响,来送汤的是个普通小厮,非钟叔。
宋安立即警觉,“钟叔去了何处?”
小厮:“我……我也不知道,昨夜钟叔结了月俸让我们今日离府……”
宋安诧异道:“离府?!”
小厮:“是、是啊……敌军打过来了,我们……我们也怕死……”
“是我让钟叔走了。
”沈屹州双手背后走进了屋子,“阿梨。
”
他正色唤了一声。
小厮识趣退出房中,带着包裹离了府,府中没多少下人了。
宋安:“钟叔,难道有问题?”
沈屹州摇头,“他没有问题,钟叔忠心耿耿。
”
宋安:“那……有任务?”
沈屹州:“君辞在城中需要个接头人。
”
“爹?”沈知梨蹙紧眉头。
她爹这是在做什么?
“……我目标太大,钟叔跟我多年,许多事情他都知晓,由他去办我放心。
”沈屹州:“我今日要出门,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