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她慢慢悠悠穿好衣裳,环顾一圈布置简陋的屋子。
洗漱、吃早膳、顺道还去了趟茅房。
终于想起来了!
她一拍脑袋,惊呼道:“鹤承渊呢?!!!”
“他他他他,不会被邪宗的人带走了吧!我晕死之前看到有人从雾中带着刀朝他去!”
“对了!我晕去之前为何没看见你,你可有伤到哪?”
卡壳的脑袋总算恢复运转,抛出一长串问题,凝香都没法插进嘴。
“我被埋在碎木块下头,没受伤,醒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奇怪的人,只有你和杀奴不省人事晕过去。
”
沈知梨回忆片刻。
没有奇怪的人,难不成是她晕头转向看花了眼?
不过现在……
“他人呢?”
凝香:“自然是一起捎上,银子都花光了,绝不能让他跑了。
”
沈知梨松口气,“一起带上就好,一起带上就好。
”
不然赔了钱还白干一场。
若真是邪宗追来,因早将他带走了,想必真是花了眼。
她左看看右瞅瞅,这屋子外有个不大的四方院,一颗腐朽的树半死不活长在院子里,树下是个打满水的缸,地上的草一副枯黄将死的模样,瓦砖也长满青苔,唯一鲜亮的便是各处贴上的喜字。
“鹤承渊呢?我们这是在哪?”
还没等凝香开口,恰巧前面出现一人,长腿跨入方院,洁白无瑕的衣袍在阳光下微拂,五官俊俏温润,一双纳入星点的眸子盛满温柔的笑意。
“阿梨。
”
沈知梨怔了一下,这是……
凝香:“小姐,是谢公子的人救了我们,将我们带了回来。
”
“谢……故白?”
谢故白走上前将她翻来覆去检查一遍,“阿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
“凝香,你家小姐肩上的伤可有包扎好?”
“今日的药上了吗?”
“凝香,你怎么能由她性子奔赴千里,若是遇上危险可怎么办。
”
凝香:“………”
又是一个絮叨不停,她插不进话的人。
谢故白责备道:“阿梨……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昏君当道,各方霸主横生,凝香一人护不住你,这次若不是我的人正巧路过幽水城,恐怕凶多吉少。
”
“阿梨吃饭了吗?”
“衣裳都脏了,这几日在路上过的定然不好,我带阿梨去买些东西。
”
他这一口一个阿梨,唤的亲昵。
沈知梨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那个……谢公子。
”
“阿梨唤我什么?”谢故白怔住,眼神暗淡,有些落寞,“如今……你我这般生疏了吗?从前你都唤我谢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