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地叙述着骇人听闻的、血淋淋的恶性犯罪事件。
白晓阳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极端、粗鄙,令人感到不适的话,用词既不温和也不委婉。
白宜城动了动,他似乎要说什么,白晓阳阻止了他。
“我手腕上有条疤,”白晓阳淡淡地说,“那是我自己划开的。
”
“一点一点……我甚至能透过刀刃看见皮下抽动着的肌肉组织,和血管一起,被我用了很大力气才切断。
”
身后传来了某个人喉咙发紧的声音,这让听得心惊的白宜城醒了神,他语气很重,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捏恶狠狠地说,“行了!把嘴闭上,你这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
白晓阳笑了笑。
白宜城一愣,又觉得难堪,好像他真被两三句话就唬住了似得。
四处看了一圈,对上亲戚们心照不宣的眼神,恼火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他说的那些我一句都——”
“叔叔。
”白晓阳骤然喊他,白宜城听得头皮发麻,还真就收了声。
白晓阳说,“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所以我没有以前那么好吓唬了……但其实我能理解你,这么久不见,还以为一切都没变,习惯用老一套对付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
“所以我和你说清楚,你就能明白了。
动手之前就会多想一想,我经历过什么,我还会不会怕。
”
白晓阳观察着他,忽然奇怪地问,“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慌张?”
眉毛下方那道细细的血痕已经凝结,伤口微微红肿着,不再往外渗血。
因为俯视着别人,所以说什么都会显得语气傲慢。
“为什么这个表情?“白晓阳十分意外,惊讶道,“叔叔应该是不会觉得我很可怜的。
应该也不是自责……是在害怕?”他恍然地点了点头,“也对,这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是该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