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论文奖和你有一点关系吗,朴烁。
”白晓阳新奇道,“你以为这件事能不能解决是你说了算的吗,不是啊。
我能否追回奖项,该怎么追回奖项,这是我和校方甚至奖项基金会之间的问题,是我要和他们去解决的,我不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在这件事里,应该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
朴烁反应有些迟缓,“……什么?”
“但也不能说完全和你没关系,但关系不大就是了。
这个奖金该属于谁就是属于谁的。
校方是需要给我一个答复,而不是你。
”白晓阳也同样诚恳道,“我和他不一样,他只是纯粹想要报复,但我对那些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我说了,冤有头债有主。
我想报复的是吴晟,因为他对不起我。
而你需要补偿的是阿侑,因为你对不起他。
”
白晓阳有些感慨,垂下眼,“虽然很不值得。
但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
朴烁堪堪反应过来,他才后知后觉白晓阳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白晓阳一会儿,忽然有一种恼火的情绪直直地冲上来,“乱七八糟讲什么一堆,让我和他道歉?”朴烁好笑地说,“凭什么?你和他算什么东西,闹了这么久还嫌不够吗?有完没完了,他一没死二没残我也就想不通他让吴晟绑着操一顿就怎么能委屈成这样了?寻死觅活的有必要吗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够?”
他看着白晓阳,觉得离谱,觉得恼火。
但是到最后,他又忽然觉得自己委屈得要命。
其实这种情绪从一开始就有,在漫长的纠葛中越发酵藏得就越深。
性侵怎么了,强奸又怎么了,这是什么天大的事吗?有必要这样吗?他为了资源为了留在纽约为了现在有的一切,多不堪的事都干过,这算什么这到底,小题大做到一种好笑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