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起来,又渐渐地松弛,脸上的血色褪去,面容变得憔悴又颓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
陈慧怡当初走的婚绿,带着女儿一起,那个时候情况混乱,办得匆忙,渠道也是熟人介绍,落地发现合作方和签署的压根不是同一人,发现被骗的时候中介已经失联了,她没有别的选择。
不幸中的万幸,是henry只对钱和毒品感兴趣。
其实不是没有过协议,他要钱,她要身份,那么长久合作也不是不行。
但henry最近不知道是染上了什么东西,开始愈发嚣张,数次因偷窃被拉去警戒教育,按月补助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资金需求,直到开始威胁。
陈慧怡力不从心,但也无可奈何。
“你用不着帮我挡,也就一巴掌,算什么,”她疲惫地笑着,自嘲道,“当初差点被家里那个活活打死,好容易带着女儿跑出来了……看来就是这命格,该我受的,去哪都是一样。
”
“这话就太灰心了。
”
她看了一眼白晓阳的脸,还有那只耳朵。
“也是,谁又比谁好。
以后这种事你躲远,我再怎么也用不着你一个孩子冲上来顶。
”
“老板——”
“做活去吧,少管闲事,多想想自己,”她似乎不想再谈论下去,挥了挥手,“提前结你的钱不用还,这个月月底我照样发。
就当是医药钱,再煮点蛋回去敷敷脸……”
不再理会白晓阳,她一步一步上了楼,应该不是看错,白晓阳知道她在哭。
有时候也会想,这世界上是否有人真的一生顺遂。
【少管闲事,多想想自己。
】
摸了摸脸,感觉有点刺痛,也不知道印记会不会很明显。
白晓阳无所谓地笑了笑,脱了衣服,接下前台的菜单小票,洗干净手,去做他日复一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