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城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次是疼的,白晓阳软弱起来沉默不语地抱着头躲避,林小菲冷眼看着,又耳尖地听见窗户外已经有不堪忍受的邻居在骂街,她劝了几句,可无论说什么都被白宜城当耳边风。
窗外邻居骂了一句贱货,白宜城也骂她贱货,白晓阳流着鼻血发抖,白晓云躺在床上不能自理,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疯了一样地和他扭打在一起。
白宜城扯着她冲进厨房,双眼赤红地拿起水池里的菜刀,白晓阳冲了过去,将婶婶护在身后,声嘶力竭地说要报警,杀人偿命,你一定会进监狱。
你进监狱了所有人都会开心的。
后来的事其实他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特别疼。
真的好疼,还从来没有那么疼过。
血从耳道深处涌流出来,一瞬间好像连视觉都变钝了,眼前天旋地转,白晓阳站也站不稳,只能感受着从骨头缝里泌出来的、令他晕眩的剧痛。
白晓阳陷在回忆里,看不清自己的表情,见段屿久久不语,他才反应过来,抱歉地笑了笑,“怎么开始和你说这些了……”
段屿依旧没有说话。
“以前曾经后悔来这里,觉得太冲动,什么都没想清楚就这么逃走了。
”白晓阳不想再那么沉重,嗓音变得轻软,他高兴地说,“但是现在不后悔,反而很感谢当初的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就遇不到你了。
”
在纽约他也不会一直在宿舍里,假期住也要交钱。
全职的时候会带着为数不多的换洗去京丰,小小一间员工宿舍,木质的上下床,其实环境不算差的,但那也只是一张可以睡的床,一个可以暂住的房间。
洗漱用品堆在脸盆里,三两本教材,几套换洗衣物,还有充电器,这就是他所有的生活用品。
虽然和陈慧怡一起生活很平静,也可以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