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问某些会激发创伤的问题,白晓阳表情不对劲起来,他阻止警方继续查问。
“在你看来他是受害者还是当事人?他现在应该去医院,不是站在这吹冷风。
”
因为语气太不客气,警官反而愣了一下。
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段屿穿着举止看起来确实不太像一般人,身后靠着的那台跑车也让他把话咽了下去,于是举着便签本,默不作声地打量起来。
段屿现在极度不耐烦,沉沉压着眉眼,一句wtfyoulookingat就要呼之欲出,白晓阳连忙伸手阻止让他别这样,又对警察说,“抱歉,警官,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我现在确实……有点不舒服。
”
“你可以早点和我们说的。
脸上的伤要送你去鉴定吗。
”
“不用,这个是我自己不小心。
”
“好吧。
我们后面可能还会再联系你。
”
“……”
对面一走,白晓阳抬头就发现段屿在看自己,于是安抚着说,“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
“他问得很冒犯,尤其你明显受了伤。
”段屿过来用指腹擦着白晓阳的嘴角,上面还有些血渍和污痕,脸颊也脏脏的,他轻声说,“看亚洲脸脾气好才这么不知收敛,换黑人不会这样问的。
”
白晓阳没否认,“我知道的。
”
“有我在,那你就没必要忍。
”
白晓阳不和他继续讲,段屿摸得伤口有些痒,他就用下巴轻蹭蹭段屿的手。
段屿一僵,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他抚了下白晓阳冰凉的脸。
“……还冷不冷。
”
白晓阳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把毯子裹紧了些。
上车前忽然被警方拦住段屿就很不高兴了。
他不再说什么,把白晓阳轻轻塞进车里,胳膊撑着翻开的车门,“无论如何都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