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掏空,但他到底是个曾经壮硕过的男性,掐着她的脖子和手腕,癫狂地晃动着,嘴里不停的质问,问她到底害怕什么,又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怪物。
陈慧怡崩溃地哭喊,“我给你,我都给你,你要多少钱都行,你走吧,”她死命挣脱着,“救命,”她对着紧紧关闭的窗户,嘶声大喊救命,又喊女儿的名字。
“你也觉得我疯了,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他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瞪得死大,扯着女人头发的动作慢下来,身体像机械似的迟钝,她不再那么痛了,咬着唇,惊恐地仰起头。
冰凉的枪口抵上了她的额头。
henry瞪着眼睛,已经几乎不怎么眨眼了,他声音很轻,颤抖着,似乎和陈慧怡一样恐惧,“你不要动。
”
陈慧怡张着嘴,死死盯着henry搭扣在扳机上的手,她过呼吸严重,却连咳嗽都不敢,胸脯起伏得频率几乎和她的颤抖持平,喘息着,一边哭泣,她要尖叫,但是不敢,只能发出嘶哑的额额声。
那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二手伯莱塔,枪口并不平滑,抵撞在太阳穴上很痛,随时都可能会走火,她绝望地仰着脖子,“求你放了我吧。
”
不然她还能说什么,这是一个人这辈子最绝望的时候。
“我不,我不伤害你,”
henry这么说着,却拨下了枪栓。
清脆的咔哒炸在耳边,听起来像枪鸣前哨。
她抽噎着一声呜咽,将眼睛闭上又再睁开。
她不想死,更不想这么死,她还有女儿。
陈慧怡不安地挣动从起初的微弱开始变得强烈,henry吓得怒吼,“你干什么!”
陈慧怡不说话,只是咬着牙,死命地挣着。
henry着急地开始舞动拳头,似乎忘了自己有手枪,“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不怕我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