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男人停止注射芬太尼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被迫的,症瘾把他折磨得脱了相。
henry越看越不明白,他开始变得烦躁又困混,“你是谁?”
“我不知道,”白晓阳摇了摇头,诱导着问,“或许你能帮我。
”
“我帮你什么?”
“你能帮我想起来。
”
“我见过你?”
白晓阳点头,“对,就在昨天。
你一定记得。
你能帮我吗?”
给予一个简单的,没有逻辑的思维任务,用商量和安抚的口吻引导他思考。
问题不会太难,不会让他因为想不来就开始烦躁失控,却又需要点时间想起来。
“晓阳……”
“没事。
”白晓阳低声说,“他是下午那会儿来的,是吗。
”
想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陈慧怡深吸一口气,“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东西……这个人疯了,我说,会给他钱,多少都可以,但他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就把我绑了起来,说下楼,要自己去找。
他不相信我,他说,说我是在骗他。
”
“我知道了。
”
“现在怎么办,”陈慧怡几乎将声音压到最低,濒临崩溃地带着哭腔,“我死就死了,女儿,女儿怎么办?”
白晓阳没有说话。
他没有安抚也没有承诺什么一定会没事之类的话,只是让陈慧怡保持冷静和清醒,必要的时候就蹲,然后抓住机会往门口跑,什么都不要管。
henry处理信息的能力比白晓阳想得要糟糕一些,他从默念着这个人是谁,一直到自己昨天吃了什么,逐渐,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他开始变得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看样子靠对话干涉没什么用,白晓阳拉着陈慧怡,脚步很轻,始终和henry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