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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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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用遮盖。

     因为这里不会像出租屋的洗手间那样,窗户隔三差五就被人推开。

     躺在温暖的浴缸中,一眼就能看见被寒风和白雪欺凌的松树,风刮得猛烈,像深渊野兽的嚎叫。

     他伸出食指,轻点玻璃,留下一个圆圆的泡沫。

     就这么一墙之隔,他幸运的在温室里,而不是能冻掉耳朵的风雪中。

     浴缸会自动加热,舒服的几乎要睡着,幸好盛斯遇敲门提醒,他才走出来。

     穿得是还带着标签的睡衣,刚好合身。

     盛斯遇问:“洗干净了吗?” 何幸假装调整睡衣带子完美的结:“嗯……” 盛斯遇走近,连同气息一起压过来。

     何幸只觉得心跳骤停,双手被他抬起。

     只见盛斯遇放在鼻下轻嗅,又送到他鼻下:“什么味道?” 何幸眨了眨眼:“香。

    ” 盛斯遇微笑:“你看,这不是很好洗掉吗。

    ” 那洗了四五遍都洗不掉的鱼腥味,很好洗掉。

     恍然的时间里,一杯冒着热气的红酒送到他手上。

     何幸尝了一口,品出各种味道,苹果、鲜橙、肉桂……还有点苦,但可以接受,一口下去又接一口,香醇取代微苦。

    很好喝。

     他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两条腿伸直,闭上眼睛深呼吸。

     杯底的酒已经微凉,但依然美味。

     “我还想再喝一杯。

    ” 盛斯遇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认真地打字,随手一指,示意他自己倒。

     现在大概是他想工作的时候。

     第二杯喝完,何幸已经做了第43882次心理准备了,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此刻是该主动履行婚内义务吗? 还是,要等他来? 他喜欢怎样的? 关灯还是开灯? “我……我还想再喝……” 这一次,盛斯遇偏头看他:“两杯就够了,我在里面加了些能退烧的药,你喝太多会起反作用。

    ” 原来还有药,怪不得有些苦。

     真贴心。

     他最讨厌吃苦苦的药,哪怕被糖衣或胶囊包着,也觉得难以下咽,回回卡在嗓子眼,要呛得淋湿衣服才勉强能咽下去。

     盛斯遇说:“去休息吧,房间在书房对面。

    ” 懂了,潜台词是要自己回房间等他。

     何幸躺在柔软的床上,被子盖到下颌,双手抓着被子,嘴里要是含个坚果就活脱脱是个仓鼠。

     要脱光了等吗? 别了吧,好像显得他迫不及待想痛一下。

     那要侧躺着面向门吗? 这样他一进来,自己是笑还是不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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